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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的婚禮很盛大。同學朋友看了這麼多年,大家都死撐著想看結局,婚禮那天,有帖子的帶沒帖子的,還有人包了計程車專程來觀禮。
鳳月滿臉笑容,低低的問,「為什麼是小公園?餐廳辦桌不是比較好嗎?」
漢霖笑著接受大家的祝福,「因為我第一次求婚就在這裡。我想安慰那時候傷心欲絕的自己。」
這是什麼詭異的理由?鳳月突然有點後悔。
那天實在太累,漢霖又被堅冰起鬨灌得差點醉死,洞房也沒人有力氣鬧」,堅冰又早早的偃兵息鼓,他瀟灑的笑,「我要回家餵貓。」
「貓?」醉得幾乎睜不開眼睛的孟書問。老闆不是討厭寵物嗎?
「很兇的一隻野貓。」他邪惡的笑,少了這個帶頭作亂的,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意外平安過關,比被整得死去活來的盂書好太多了。
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哄得酒醉的漢霖洗澡更衣,他撲倒鳳月,第一個睡衣的鈕扣還沒打開,就睡死了過去。
鳳月笑了起來。該拿他怎麼辦呢?她起身拿被子,漢霖驚醒,鑽在她的懷裡,賴著不肯動。
憐愛的摸摸他烏黑濃密的頭髮,鳳月坐著,望著窗外澄澈的月,輕輕拍著漢霖的背。他說對了一件事情。
他們倆互相兼任。對她而言……漢霖是她的兄弟、情人,是她的丈夫……也是她的孩子……雖然也是個麻煩精。
像是一陣薰風吹過,此刻的她,非常幸福。雖然是個靜謐的花燭夜,但是只要兩個人在一起,呼吸著對方存在的空氣,就是一種甜美的生活。
***
同樣望著月,同樣輕拍著懷裡熟睡著的背,她已經從一個少女成為了少婦。
懷裡的,是她和漢霖的孩子。剛滿六歲,繼承了父母親的美貌,這個小小的女孩像是洋娃娃般的美麗,個性像漢霖,倔強卻粗魯的溫柔。
隨著月光,她的眼神瀏覽過牆上的照片。有她和漢霖一起出國受訓的合照,穿著迷彩服,充滿野性的對著鏡頭微笑。
危險的生活,她也曾經有過那樣驚險刺激的生涯過……
但是,一切到懷了寶寶,就不值得留戀了。她和漢霖都從外勤退了下來,專心的在CHI工作。父母親也退休了,為了這個寶貝孫女,搬到他們家附近,在她上班的時候幫忙照顧。
他們這個家族……很幸福。
當然不是沒有缺憾的。漢霖的父母直到結婚都還連絡不上,婚後也只送了兩個冷冰冰的紅包。漢霖雖然笑著說沒關係,她的心裡,還是為他微微的抽痛。
背後一緊,她的唇角微微上彎。漢霖抱著她的腰,喃喃的抱怨,「絕對不讓妳生小孩了。妳已經被女兒搶走,我可不要再來個兒子。」
鳳月愛小孩,漢霖自然也是疼的,只是他總是吃小孩子的醋。
「你自己還不是疼女兒勝過我,吵什麼吵?」輕輕敲敲他的頭。
「胡扯。」他拉下臉,「我這輩子只疼妳一個,才不像……一直想再生個第三者來破壞,我告訴妳……一個女兒已經太多了,我不要再來任何孩子了……」
他的霸道……還是依舊啊。她笑了起來,眼睛像是兩彎溫柔的月。
月亮也溫柔的看著他們,泛著珍珠白的淡淡光暈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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